魏昭王知道这件事后，很不高兴。于是，苏秦就到齐国去，对齐王说：“我替您对魏王说：‘赵、魏、韩三国都曾遭受过秦国的威胁，这次进攻秦国，是因为赵国的缘故。如果秦、齐、燕、韩、魏五国联合起来进攻赵国，那么赵国必定会灭亡。如果秦国赶走李兑，那么李兑就只有死路一条。现在去攻打秦国，实际上是在救李兑的性命。如今赵国把天下诸侯的联军滞留在成皋，而暗中将诸侯出卖给了秦国，并且已订立了和约，还联合秦国一起来进攻魏国，为李兑谋取封地，由此看来，大王您如此尊崇赵国，究竟又得到了什么好处呢？而且，大王您曾经亲自北渡漳水，去邯郸拜访赵王，献出阴、成之地，割让蒿、葛、薛，用来作为赵国的屏障，但赵国却一点都不为大王效力。现在又把河阳、姑密两地分给李兑的儿子，而李兑却勾结秦国来合谋攻打魏国，以便夺取陶邑。

“人只有通过比较才能知道贤与不贤，大王您如果拿出对待赵国一半的诚意去联合齐国，天下之间又有哪个诸侯敢图谋大王您呢？大王您如果能侍奉齐国，就不会有入朝称臣的屈辱，也没有割地的损失。齐国因为大王的缘故，就会赶在燕、赵两国之前出动全国的兵力，在二千里以外的地方作战，无论是攻城，还是野战，齐国军队都会为大王打头阵，当先锋。攻下二都，割取河东之地，尽数全都献给大王。从此以后，秦兵如果再进攻魏国，齐国就会没有一次不越过边境前来援救的。请问大王您用来报答齐国的做法又是如何呢？曾经的齐相韩呡身在楚国，距离齐国有三千里之遥，大王却因此怀疑齐国，竟说齐国和秦国有私交。如今大王又扶持齐国的故相薛文做国相，把赵将韩徐当作知己，把虞商作为贵客，大王又怎么可以反倒对齐国产生怀疑呢？’魏王听了这番话感到自己很理屈，所以很想侍奉大王，非常怨恨赵国。我希望大王逐渐了解魏国而不要厌恶它。我请求替大王把秦国对魏国的怨恨转移到赵国去。所以希望大王您能暗中尊重赵国，而且不让秦国知道大王您看重赵国。如果让秦国知道齐国看重赵国，那么我料想秦国也会重视赵国的，齐国和秦国都很重视赵国，那么我一定也能够见到燕、韩、魏三国也必将看重赵国，而且都不敢和赵国对抗。这样，五国共同侍奉赵国，赵国又与秦国结成联盟，那时赵国的地位一定会居于齐国之上。所以臣下想让大王用天下诸侯的力量威胁诸侯，暗中用美言说服诸侯。大王可以派臣使韩、魏、燕三国与赵国发生冲突，派公玉丹暗中调解；让赵国和韩、魏两国发生冲突，派臣去进行调解；让韩、赵、魏三国和秦国发生冲突，派顺子从中说和；让天下的诸侯都和楚国发生冲突，派韩纵从中调解。这样，天下诸侯都会背弃秦国而投靠大王，而且更不敢私下与秦国交往。大王的邦交稳定以后，至于要与五国中的谁友好，就由您来从中加以选择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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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国伐秦无功

◆赵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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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景回放

本篇选自《战国策·卷二十一　赵四》。本文中五国联合攻打秦国，可惜没有成功。人心思变，主帅想与秦国讲和，从而捞到封地陶邑。苏秦为了将他的合纵战略贯彻下去，所以极力制止赵国主帅的连横举动。他的六点陈述，气势雄浑，有排山倒海之势，且逻辑严谨，无怪乎主帅奉阳君能够听信他的劝说。